如一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郎,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浑身散发着青春朝气。
然而,在那场盛会上,他却是个年逾古稀、满脸皱纹的老者形象。
如此天壤之别,也难怪任冰认不出他来。
只见任冰眉头紧紧皱起,面色凝重,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千斤重担之上,显得异常沉重,他那要去掀起车帘的右手似乎有些颤抖。
万俟怪张开双臂,拦住了任冰继续靠近大车的脚步。
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此刻布满了不悦之色,犹如阴云密布的天空,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只听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这位兄台,请你止步!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妻子身体有恙,正在这车内休息调养。
你如此冒失地想要靠近,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还望兄台自重,莫要扰了我家娘子养病。”
万俟怪看似义正言辞,可心里却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
他深知,只要车内的雪儿此时开口说上一句话,任冰必然就能听出她的声音。
一旦官府介入,必定会强行将雪儿带走,而自己别说继续争取雪儿的心意了,恐怕连靠近她都会变得难如登天。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雪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眼前的任冰,往昔的那些甜蜜回忆和如今因皇上赐婚而生出的委屈、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一想到任冰居然没有拒绝那赐婚,就觉得心中一阵刺痛,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哪怕她心里清楚,只要此刻出声,任冰肯定会出手相救,自己便能逃离万俟怪的掌控,可她就是倔强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打定了主意不再相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任冰皱起眉头,看着万俟怪,心中虽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强行去查看。
他焦急地说道:“兄台,我实在是在找一位对我极为重要的女子,我与她之间有些误会。若她真在你车中,还望你行个方便,让我见她一面,也好解了这误会。”
万俟怪却不为所动,依旧拦在车前,提高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