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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转头看向任冰,泪水在眼眶凝成冰棱:“你如今穿着这身官服,可还记得对我的承诺?”血珠顺着鞭梢儿滚落,在地面绽开红梅。
任冰见她这般,心中猛地一软,酸涩与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情思在心底疯狂翻涌,将他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都冲得七零八落。
这些时日,自他与雪儿于无极帮分离,便成为了尊统派的棋子,他在生死边缘苦苦徘徊,于黑暗的深渊挣扎,可当他终于从鬼门关挣脱出来,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 他已然与公主完婚。
当他还未从命运的重击与生死的余悸中缓过神来,尊统派的巨大阴谋又已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他只能强打精神,投身到这场危机四伏的调查之中。
而诸如赵达威之流的同僚们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带着嘲讽与幸灾乐祸,正等着瞧他这位新驸马的笑话。
这些日子的压抑与痛苦,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腔中不断积聚力量。此刻,两情相悦的爱侣就站在他的面前,那熟悉的面容,瞬间点燃了他心底所有的渴望与情感。
任冰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快步向前,仿佛前方是他唯一的救赎。他长臂猛地一伸,急切地想要将雪儿拥入怀中,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寻得一丝温暖与慰藉,才能稍稍缓解内心那快要将他吞噬的痛苦与孤独 。
然而,雪儿却像是被烫到一般,浑身一僵,旋即用力挣扎,猛地挣脱开他的臂弯,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樱唇轻启,冷冷说道:“请驸马自重。”
任冰被她这一推,脚步踉跄了一下,眼中涌上些许无奈,忙不迭地解释道:“雪儿,绝非你所想那般,我与公主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祈求。
雪儿的声音冷得像寒潭深处的冰,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任驸马,你与公主在集英殿上那般恩爱,旁若无人得意忘形之际,莫不是忘了我也在现场?”
任冰的指尖微微一顿,他的目光落在雪儿腕间那道咬痕上,他醒来后特意向沈太医询问过,太医说雪蟾蜍需以心头血喂养三日才有起死回生之效。刹那间,一股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他深知,自己又欠了雪儿一条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