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贺延洲故意停住了脚步,大家才都停住了。
可是,他停得也未免太巧了。
因为祝琰的家,就在旁边。
温瑾的目光一直朝着祝琰家看去。
他家好像没锁门,是不是有人在?
贺延洲时不时地看温瑾的表情,看得温瑾好不自在。
温瑾可能不知道,贺延洲知道这是祝琰的家,因为,他来过。
上次他过生日,温瑾不见了踪影,贺延洲曾经来这里找过温瑾。
只不过,上次是晚上,他站在大门外问了祝琰的老爹两句温瑾的情况,就走了。
“老刘,你这进度不行啊,我上次来就是这样,怎么这次还这样?耽误一天就是好几十万,这些钱你给我啊?”殷泽拍了拍负责拆迁的刘明煜的肩膀,训斥道。
“殷总,穷山恶水出刁民,”刘明煜说到,“给的拆迁款不少了,可是,这些人贪得无厌,有了还想要更多,殷总,咱们定的政策很合理了吧,他们还是找各种找理由不搬。”
温瑾对这个负责人说的话很是反感,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祝琰的家人在他的口中,变成了“穷山恶水的刁民”。
这让温瑾觉得,很受贬低。
殷泽说到,“我不管,到时候必须让所有人都搬出去。”
刘明煜指着祝琰家的院子说到,“就比如这个家,闹过好几回了,蛮不讲理,明明她已经不在这个家的户口本上了,还非要跟我们要拆迁款,要一套房,我讲政策,她根本不听,有自己的行为逻辑。谁还不知道是她老公摔伤了,股骨头坏死,等着用钱,想讹我们!”
温瑾心里嘀咕:谁摔伤了?股骨头坏死?
“这种人,理他干什么?到时候不搬,强制他们搬走就是。”殷泽“资本家”的特质暴露出来了。
这时候,祝琰家的大门门栓突然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