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凶一点,就没人怕你,没人怕你就不会好好训练。
慈不掌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外卖不卫生这种话,都是瞎扯淡的。
他在老部队的时候,隔三差五就点外卖吃。
周围一圈能点的外卖,基本上都被他点了个遍了,拼好饭都拼好几回了,卫不卫生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正好你来了,和你说点儿正事。”焦同辉用纸巾擦了擦油乎乎得手,又喝了一口可乐:“坐吧。”
“嗯。”
“早上,接到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楚凯已经醒了。”
“状态怎么样?”
“很不好。”
焦同辉忧心的说:“不过,我们已经找了专业的心理辅导,去帮他渡过难关。”
一连长心中叹息,即便再专业的心理辅导,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治愈伤痛。
两年前,一连长母亲因病离世,他在部队出任务没能及时赶回去。
后来紧赶慢赶的回到家里,才发现那个时常喜欢在电话里唠唠叨叨,叮嘱他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的那个人,已经永远定格成了一张黑白照片。
从火葬场出来时,一连长手里捧着轻飘飘的骨灰盒,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那个一米六八,一百二十多斤的母亲,最后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
距离母亲离开已经整整两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人一直还在。
每次探亲假回去,推开门后,他也总是会先喊一声:
妈,我回来了!
然后,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
他哭了,每次回去都哭的稀里哗啦。
尤其是看到屋子里母亲留下的各种生活痕迹时,他总是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亲人的离开从来就不是一场暴风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所以他很清楚,此时的楚凯正在经历什么,承受多大的痛苦。
至于最后能不能走出来这片阴霾,多久能走出,全看他自己了。
“楚凯亲人的丧事,当地民政部门已经在就积极筹备,回头等楚凯心理状态稳定后,具体事宜还需要经过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