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一个微凉的傍晚成郊从口袋掏出两张蜷得皱巴巴的鲜红纸钞后,母亲沉沉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开口。
故事听到这里,宝珠双手交叠担在桌面上,忍不住仰起头发问:
“之前沈家不是去把你姐姐找回来了吗,难道就一点报酬都没给你和你妈妈?”
宝珠的问题,又问到点子上。
成郊沉默了好几秒,才缓缓点了点头。
在清楚看到少年点头的动作之后,一直淡定的沈令仪也有些蚌埠住了。
沈家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吧?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右手放在桌面上,再次求证:“成郊,沈家一分钱都没给你和妈妈?”
成郊抿紧唇瓣,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对。一开始沈家爸爸想给妈妈一笔钱,结果后来接了个电话,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沈父来的时候,提着一些看似贵重,但对他们华而不实的礼品。
走的时候,倒是两手空空。
不,他怎么能说对方是两手空空,他们带走了最疼爱他的姐姐。
成郊还记得当初的情形,穿戴不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家破旧的小院,戴着名贵腕表的手从敞开的西装外套伸进去,男人还没来得及拿出那东西,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但成郊隐约看到了,那是一张卡的形状。
“喂?”中年男人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不清楚是在跟谁说话。
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之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后下意识看向了站在堂屋面前,穿着褴褛、绞着双手神情有些无措的农妇。
“爸爸,你不要给他们钱好不好?虽然她生了我,可对我没有半点的养育之恩,就算要给,也该是他们给爸爸你吧。”
甜美的女声透过电话,传递到沈父的耳朵里,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沈父露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不是亲生,悠悠永远都是他的孩子。
沈父甚至怀疑这是老天爷在蓄意作弄他,悠悠怎么可能不是他和杨柳的孩子?
“好,爸爸答应你。”沈父背过身去,刻意阻拦那农妇的视线,低声说道:“悠悠,爸爸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管你是不是我沈家的亲生女儿,都是我们最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