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镜,单手把握方向盘,颇有些游刃有余的样子。
“在看什么?”沈令仪抽出神,瞥了他一眼。
成郊收回眼神,乖乖巧巧:“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开车。阿姐,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驾照啊……”沈令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垫在太阳穴上,似乎在思考。
“好像是刚来京都那会吧。”
“……哦。”成郊说完,沉默了几秒:“阿姐,我觉得你跟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沈令仪这次却没有安慰他,而是笑了笑说:“成郊,人都是会变的。”
随后在对方即将开口之前,补充道:“但唯一不会变的是,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听到这句话,成郊有种诡异的餍足感,刚才想要问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他点点头,别过眼看车窗外风景,嘴角悄悄地翘了起来。
但很快,当沈家别墅近在眼前,成郊忽然有些紧张,手心出了汗。
“我们到了吗,阿姐。”
“到了,下车吧。”
沈令仪停好车,下车带成郊进门,她按响门铃,没错过少年神情透出来的局促。
“别紧张,”她转过头,微微勾起唇:“该紧张的,是沈悠悠才对。”
门开了,一身月牙白旗袍的杨柳出现在两人面前,脸色稍显憔悴,她扶着门框,眼神复杂地看向沈令仪,似乎有些……关切和担心。
“……令仪,你来了,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没事吧?”
沈令仪摘下墨镜,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谢谢关心,我好着呢。”实在不想跟这个女人多浪费时间,沈令仪问:“沈悠悠呢,我把成郊带来了,让他们单独谈一谈吧。”
沈宴的身影出现在杨柳身侧,双眸盯着来人,神情警惕。
“你就是成郊?”
少年穿着校服,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形修长挺拔,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眉眼俊朗,可沈宴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贼。
可不是贼吗,想把他妹妹从身边偷走的贼,一家子贼。
成郊秉持礼貌,冲陌生的年轻男人点头:“……你好。”
沈宴没应声,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