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戴着手套的那只手背上多了点重量,他掀开眼皮一瞧,对上了蓝嫣黑亮亮的眼睛。
宫远徵一激灵,腰杆立刻挺直。
“!”蓝嫣说了句。
宫远徵扳着蓝嫣的小肩膀,“不许说这样的话!”
蓝嫣:“。”
宫远徵想要捂住孩子的嘴巴,一看手上还带着手套,只能先把手套摘掉。
这个空档,孩子又来了一句。
宫远徵捂住她的嘴巴,
“你是个小孩子,不能说这样的话,嗯?”
“明白你就点头。”
蓝嫣似懂非懂的点头,嘴巴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她语出惊人的说着,“等长大了就可以说了么?”
宫远徵不太自信地点点头,只要孩子现在不说就行。
欸算了,他自己都说,孩子为什么不能说。
宫远徵慢慢撤回手,“好好的时候,不能说这样的话,我是心烦才这样的。”他说这话,多少有点描补的意思。
宫远徵没有问孩子为什么醒了,也没有强制她继续去睡,他把蓝嫣提到膝盖,用披风裹好,继续写写画画。
蓝嫣似乎对他画的图纸很感兴趣,看着看着,就开始指点江山。
“爹爹,这里,再来一下。”
宫远徵看了眼蓝嫣指的位置,添了一笔。
“爹爹还有这里,这里”
蓝嫣手指一顿乱指,宫远徵看着最后的成品,也不晓得他们父女俩合力画出来个什么东西。
宫远徵本想着这张废图团吧团吧丢了,却鬼使神差的放在一旁,他继续画着图纸,画到一半时,发现孩子靠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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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宫门嫡系一脉全都出现在长老院中。
议事殿内,三位长老坐于高位。
执刃坐在长老下首,商、角、徵、羽一脉的小姐、公子们站在大殿两侧。
宫远徵是带着蓝嫣来的,却被长老们一句不符合宫门规矩,只得把蓝嫣留在殿外。
宫远徵没有贴身侍卫,宫尚角就让他的绿玉侍卫金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