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顶部的led灯管在撞击余波中爆裂,飞溅的玻璃渣像冰雹般砸在宾利慕尚的车顶。
安室透的指节重重磕在隧道墙壁上,鼻腔里瞬间灌满橡胶燃烧的焦臭味。
后面,爱尔兰的金发擦着车窗掠过,这个向来从容的组织干部此刻正用臂弯护在枡山宪三前方。
“安全带卡扣!”
爱尔兰的低吼混着金属变形的吱呀声,瞳孔缩成针尖,转身扑向宾利后座。
他不担心自己。
以他的身手,逃出去再轻松不过。
但是皮斯克老了。
果不其然。
七十三岁的枡山宪三青筋暴起的手指在卡扣上打滑,浑浊的瞳孔映出对面面包车驾驶座上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对方正用机械般的匀速抬起手臂。
安室透的瞳孔猛地收缩。
作为公安警察的肌肉记忆让他瞬间后仰。
但那个诡异的司机比他更快,金属圆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时,安室透注意到对方手腕关节不自然的反折。
“跳车!”
毛利小五郎的暴喝炸响在密闭空间。
这个醉醺醺的中年侦探突然像猎豹般弓起脊背,西装下摆擦着爱尔兰衣服底下的枪管掠过。
他左手扣住枡山宪三的皮带扣,右手三根手指插进安全带锁眼一拧。
爱尔兰便听到金属簧片崩断的脆响。
醉汉的手臂,肌肉虬结爆发出恐怖力量,拖着老人的衣领翻滚出车门。
同时,手榴弹的金属外壳在沥青路面弹跳的声响清脆得瘆人。
爆炸气浪掀翻宾利车顶的瞬间,毛利小五郎拽着枡山宪三从后窗跃出。
“轰——!”
爆炸气浪掀翻宾利慕尚,车窗玻璃呈放射状炸裂。
玻璃碎片在枡山宪三后颈划出血线,老企业家昂贵的西装裤管擦着柏油路迸出火星。
安室透在翻滚中瞥见毛利小五郎落地时诡异的卸力姿势,眼神微闪。
下一刻——
烟尘弥漫的爆炸中心,五个男人从面包车残骸中爬出。
他们的关节扭曲成诡异角度,眼球布满血丝,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