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您就有资格吗?”薄曜笑了,眉眼弯弯。
他用得还是敬语。
那弯起的薄唇像是锋芒,盛满眸底幽暗,他笑容越深,是蠢蠢欲动的……杀意。
可是,忽然之间,一道老者的身影从书房出来。
“爷爷,您……”薄曜的话,说一半就停下了,瞳孔紧缩,是因为老人并不是推门,而是直接从门里穿出来。
同时,坐在客厅里的薄父,听到他的声音,脸色蓦然一变,好像有点紧张。
淡眸里涌出忧伤,薄曜骤然收紧。
而在他身旁,沉鱼和花清溪,也看着这个穿着对襟唐装的老人,他呆呆的走向了沙发上坐着的薄父,站在薄父面前停了一会儿。
魂魄……便散了。
人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节哀。”沉鱼伸手,握上了薄曜的手。
薄曜的手指冰凉,那攥起的指节,在颤抖,在隐忍、克制。
“父亲,你看,爷爷正在你面前,看着你呢?”少年唇角忽然轻轻一弯,那笑容便清冽中混杂着恶毒的黑暗,注视薄父,
“你杀人了,父亲。让我猜猜,是您和爷爷发生争执,失手把他推倒?父亲,您就这么疼爱我吗?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位?”
那笑意浅浅的,温柔极了,可薄曜吐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哥哥,你们呢?为什么爷爷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盯着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
浓烈的黑气从薄曜身上释放出来。
他眉心有一个黑色玄奥字符快速浮现。
薄父怒斥,“薄曜!你胡说什么?你爷爷,他是发病自己走的。”
薄家大哥,“啊……啊,不干我事,我只是跟着爸爸说了两家,谁知道爷爷会那么生气!”
薄曜语气轻轻,“所以,你就推了他,让他摔在地毯上,磕在了花瓶上。”
“二哥,那么多的血,好可怕啊,你也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听父亲和大哥的话,和三哥一起,把爷爷的尸体搬回他书房,装作病逝,想等我回来,把一切栽赃陷害给我,是吗……我的家人。”
薄曜轻轻的笑,低低的笑。
他笑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