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不告而别。
穷秀才又喝了杯酒,枯瘦的手攥紧,这才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摆在桌上,包裹上有沈如止熟悉的补丁,还带着暗沉干涸的血渍。
沈如止心中有了猜测,面色发白瞳孔骤缩,看着破烂包裹喉头艰涩。
穷秀才叹了口气,声音也颓然下去,透着暮气:“你走之后,你言叔喜气洋洋提着酒过来,跟我说你过上了好日子,我也为你高兴,没过几天,他带着这个包裹过来,神色惊惶,身上还带着几道深可见骨的伤,血洒了一路,我吓坏了,好像身后还有人追他,他只说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转身便跑了,我都来不及拉他问清楚,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
沈如止指尖一颤,只觉周身的寒冷浸透骨头,他拿起包裹,碰倒了酒杯都未发觉,残酒沾湿了他的衣袖,他无暇顾及。
在看到包裹上熟悉的剑痕时,沈如止心重重往下沉,他指尖颤抖,竟然不敢打开看。
他视作父亲的言叔,在他离去后的十三年再未见过,他在无皑峰上衣食无忧,竟不知他的父亲生死未卜。
沈如止呼吸急促,指尖发颤,刻意忽视的丹田隐痛席卷而来,痛的他张口欲呕。
“小止儿!小止儿!你怎么了?”穷秀才吓坏了,鞋都来不及穿,跳下椅子,扶着面色青白的沈如止,连声呼喊着。
沈如止死死咬着牙,牙根酸涩难止,被沈如止攥着的桌角留下深深指痕,指尖渗出血色。
半晌,沈如止深出一口气,将包裹捂进怀里,声音弱不可闻:“许叔,我没事…”
穷秀才担忧地看着沈如止,欲言又止。
沈如止按按怀里的包裹,闭了闭眼,嗓音嘶哑:“许叔,今天就不和你叙旧了,”沈如止慢慢站起身,从袖口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我是修仙之人,凡间财物于我无用,你拿着花用,不够我还有。”
穷秀才看着沈如止青白的脸,目露担忧。
沈如止步伐虚软,但走的坚定:“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
沈如止扶着吱呀作响的门板,一步一步走出去,穷秀才撑着桌子,目送着他。
沈如止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客栈,放出傀儡守门,才将一直护在怀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