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有的短粗,有的细长,相同的是一端伸出一截短短的细线。
滕云越取出一个在手上细细端详,指尖窜出一缕火苗,凭空出现的火苗让身后的下人瞪大双眼,说不出话。
滕云越也不管他,指尖火苗将短线点燃,手中东西不一会儿便爆出绿色火花,在手中闪闪发光,硫磺味渐浓。
滕云越看着手中燃尽的焦黑木签,指尖摩挲一下,转头吩咐道:“便去库房取一箱来。”
下人躬身应是,不过片刻便有人抬了一箱烟花过来,滕云越也不遮掩,将烟花收进储物戒。
周围下人目瞪口呆,依旧恭敬欠身,滕云越收好后便往正门赶去,一刻钟后才到了祖宅门口,滕云越翻手取出剑,淡声道:“小辈不必给我拜年了,岁礼已入库房,家主知道如何安排。”
下人拱手应是,滕云越踏上剑,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子时将近,沈止罹放好古籍,从袖袋中取出几枚铜板,铜板亮晶晶的,已被他的体温烘热,握在手上热乎乎的。
沈止罹将铜板放在掌心,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新岁伊始,小止儿又添一岁,岁岁平安,岁岁欢喜。”
话落,嘴角勾起笑,将铜板放在枕头底下,还孩子气地拍了拍。
看了眼刻漏,还有半个时辰便要烧竹了,沈止罹揉揉眼睛,刚坐上椅子,院门便被人敲了敲。
沈止罹怔了怔,这个时候,是不渡来了吗?
沈止罹披上大氅开了门,滕云越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两个瓷罐,看见沈止罹,下意识露出笑。
沈止罹也笑起来,将滕云越让进来,刚将门拴上,手中便多了两个被捂热的瓷罐。
沈止罹忙握紧瓷罐,抬头露出疑惑。
滕云越带着他进了屋,说道:“归家发现这茶不错,给你拿了两罐来,要不要尝尝?”
沈止罹将瓷罐放在桌上,多宝阁已经放满了,都是滕云越带来的东西。
“大过年的还带东西过来做甚?已经这般晚了,不在家守岁吗?”
滕云越接下沈止罹解下的大氅挂在一旁,又打了壶水烧着,头也不回地说道:“家里拘束,同你一起过节正好。”
沈止罹被他这流畅的动作惊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