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滕云越放下心,将书本拍拍,抖去尘土,才抱着书出门。
沈止罹坐在椅上,指尖敲打着膝盖,自己临摹的砖块纹路有些晦涩,他暗地里看了几遍也琢磨不出什么,只能希望书册上有些许记载,让自己有个头绪。
“都在这了止罹。”滕云越将一摞书册放在案上。
沈止罹回神,扬起笑脸:“辛苦。”
滕云越摸摸鼻尖,在沈止罹对面坐下,摸了摸沈止罹面前的茶杯,又给他添了水。
“对了,”滕云越往外掏糕点果干的手一顿,语气淡淡的,依稀带了一丝邀功:“我寻了不少上好木料,是送来这里还是放在小院?”
沈止罹翻书的手一顿,有些惊讶滕云越办事速度,顿了一下说道:“放在小院吧,如今我的手没有力气,雕不了木头了。”
滕云越见沈止罹神色黯然,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木工刀:“我寻了一套万年寒铁所制的刀,手柄以黄花梨制成,你看看喜不喜欢。”
盒盖被打开,沈止罹看着盒中放得整整齐齐的刻刀,刀刃寒光毕现,刀柄花精致,木质紧实。
沈止罹蜷了蜷手掌,心下不免一阵感动,他抬眸看向眼底暗含期待的滕云越,慢慢笑着:“劳不渡费心了,我很喜欢。”
滕云越见沈止罹书都不看了,一柄柄刻刀看过去,喜爱之意溢于言表,心间仿佛淌着蜜似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滕云越克制不住笑意。
沈止罹指尖触上刀刃,不愧为万年寒铁所制,指尖还未触上刀刃,便感受到了那股寒意。
“你身子还虚着,小心碰伤了手,先收起来吧。”
沈止罹点点头,放下刻刀,由着滕云越小心翼翼将整套的刀收好。
自将沈止罹带到自己的居所后,滕云越便再未出过门,整天不是帮沈止罹煎药便是绞尽脑汁没话找话地陪沈止罹解闷,每到这个时候,滕云越都深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这日,滕云越捧着九连环兴冲冲地奔向树下坐着的沈止罹,腰间传讯符便亮了亮,滕云越脚步一顿,平时会用传讯符的除了师尊便是宗门,宗门知晓自己性情冷淡,无要事断不会找自己。
思忖片刻,滕云越捏响传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