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打扰客官用饭了。”
沈止罹点点头,余光看着掌柜的慢慢走回柜台后。
被盯上了,沈止罹垂眸看着茶杯泛起的水波,是自己出手太大方了么?往后得注意一下这方面。
草草吃了几粒花生米,沈止罹拎上酒壶,出了客栈。
这个镇子不算大,却人口繁多,不少粗布麻衣的百姓挑着各式各样的山货进城售卖,而镇子只有南北两个城门供人们进出。
而沈止罹下榻的客栈,明明地段不错,却还是门可罗雀。
地段好,房间价格也不是很贵,偏偏客人没有多少,想来应是客栈不仅做着打尖住店的生意,私下还另有赚钱的营生,看来自己刚来就闯进了虎狼窝。
沈止罹心下暗叹,顶着那张过目即忘的脸,拎着酒壶不动声色地在镇子上逛了一圈,放出不少小虫小鸟,在他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的地方,它们就是他的眼睛、耳朵。
落日熔金,镇上稍稍冷清,沈止罹将喝空的酒壶收好,站在镇子里唯一的一条河旁,夕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几个挽着发髻的妇人站在浅水处,用木棒砰砰拍打脏衣。
沈止罹靠在河边的柳树上,目光空茫,像是在看这烟火人间,又像是神游在这洒金的美景中。
在沈止罹打探镇子时,褚如祺一行人收拾齐整,准备来到这里。
沈止罹提前一晚赶往栗镇,他猜的没错,以褚如祺娇生惯养的性子,定不会走夜路,他已梳洗干净,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大堂里的随行长老目光阴鸷,盯着楼上褚如祺的房间。
织金钱袋里的飞蛾缓缓爬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惹得榻上的褚如祺蹙起眉,可他安乐久了,提不起一丝一毫的警惕心,片刻后又睡沉了。
飞蛾抖抖双翅,慢慢爬上褚如祺卸下的皇族玉牌上。
飞蛾伶仃的细足勾起玉牌络子,带着它顺着半开的窗户飞出,守门的侍卫正在低声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只小小飞蛾勾着比自身大上数倍的玉牌。
飞蛾谨慎地落在窗棂上,瞅了个空档,倏忽便不见了踪影。
沈止罹看着掌心通透的玉牌,眉峰微挑。
还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心啊,不仅褚如祺没有,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