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喜这几日被肩上的裂口疼的醒了昏,昏了醒,不管他何时醒来,如何嘶声咒骂、求饶,身旁坐着的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依旧充耳不闻,始终不说话,抱着他的刻刀刻木。
刘三喜心内一片绝望,往常的嚣张气焰也落了下去,他万分后悔踏入这间平平无奇的铺子,怎的只听别人说了几句,自己便热血上头的冲过来了呢?
他躺在湿冷的青石板上打着摆子,目光涣散,肩头伤口处的剑气搅得他不得安生,体内灵气被缚灵绳死死锁住,连日来的搓磨让他没了抵抗的心气。
缚灵绳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紧,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已经是血液不流通造成的紫红色,也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想来应是废了。
刘三喜艰难喘着气,心内咬牙切齿想着,若是自己出去了,定将这铺子挫骨扬灰!还有那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的掌柜,如若落到自己手上,必将他扒骨拆皮不可!
心头残虐心思翻了又翻,方才觉得好过些,那小山似的哑巴男人又在刻他的那个死木头了,这么多天硬是一句话没说过,不管自己如何咒骂求饶也不曾投来一点目光,也该死!
正幻想着,天井中传来动静。
刘三喜心头燃起了点希望,仿佛死鱼般弹了两下,竭力仰头看去,连撕裂的伤口都不顾,只看见眼前落下一角衣摆,刚想开口求救,便听见冷厉的声线从头顶飘下来:“带过去。”
刘三喜心里打了个突,在大牛将他拉起来时奋力挣扎,鲜血流不完似的顺着肩膀落到地上。
他咬咬牙,提起力气转头看着来人,来人一身黑衣劲装,面容冷峻,却是熟悉的模样,任天宗的首席弟子。
刘三喜仿佛看到了希望,提着自己的那人力道粗犷,他止不住地跟着他的力道踉跄几步,擦身而过时,刘三喜忙不迭喊道:“滕道友!救我!我是睿王门下的刘门客!”
滕云越侧头看了看形容凄惨的刘三喜,漠然移开目光,对着大牛说道:“止罹让你将人提进去就行,他自己问话。”
大牛点了点头,继续往内院走去。
自看到滕云越和大牛搭话后,刘三喜便被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显然自己这副情状滕云越是知道的,他们竟是一丘之貉!这样看来,魔族余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