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坐起身,揉了揉额角。
“手怎的这般凉?”滕云越摸摸沈止罹手背,眉心紧紧蹙着。
沈止罹抚了抚心口,压下呕意:“许是受不得这般暴晒。”
滕云越取出水,小心喂沈止罹喝下,嘴上不赞同道:“做甚跑的这般远?我到你铺子寻你,伙计说你出门了。”
沈止罹咽下清甜水液,胸腹不适好了许多,闻言淡笑道:“躺了许多天,想着出来逛逛,走到这边了。”
滕云越收起水壶,轻拍沈止罹后背,见人脸色好转,这才放下心:“你刚好,还敢一个人走这么远,若不是我,今日你倒在哪都无人知。”
沈止罹眉眼弯弯,晃着滕云越胳膊:“是我之过,下回定不会如此。”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讨巧的模样,也生不起来气,只能别过脸:“下不为例,为了你刚开的铺子,你也要小心自己身子。”
“知道了,”沈止罹抿唇笑起来,又问道:“可是到你换防的时辰了?”
滕云越点点头,取出巾帕擦拭沈止罹额前薄汗:“还想再逛逛?”
沈止罹接过巾帕自己擦拭,想了想,点点头说:“再逛一会儿吧,这边我甚少来过呢。”
滕云越嗯了声,将沈止罹擦完薄汗的巾帕收起,扶着人站起来:“可还有力气?不若我扶着你吧。”
沈止罹走了几步,腿上虽还软着,慢慢走还是行的,便说道:“我走得动。”
滕云越心头浮起一抹自己也不明白的失望,但还是慢慢松开手,和沈止罹并肩走着,一只手微微抬起,护着沈止罹。
“西市多是客栈和酒楼,你喜欢的祥瑞楼在南市,我们慢慢往回走?”
沈止罹一副认真神情,闻言点点头,实际却分出大半心神操纵着飞蛾慢慢往客栈第七间上房爬去。
“我出门前看见铺子前的桃树挂了果儿,估计再过不久便可以吃到了。”
沈止罹一心二用,指尖在宽袖底下轻轻挠动,飞蛾也一点一点逼近房门。
滕云越留意着四下动静,听见沈止罹如此说,含笑道:“我还记得你很喜欢门口的桃树呢,从前小院的梅树你也喜欢,不若我在天井中种一棵梅树?”
沈止罹心神紧紧绷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