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周身筋骨,神识微动,躺在地上的傀儡活动起来,
提膝、肘击、出拳、下腰、踢腿,在活人身上才可以完成的高难度动作,山洞中的木质傀儡完美达成,关节活动自如,忽略通身的木头,活脱脱一个精通拳脚功夫的练家子。
沈止罹站在傀儡三步远,看着傀儡随着自己的神识动作,嘴角微微扬起,他走上前,轻轻将傀儡左手手臂取下,藏在傀儡手臂中的短剑显露出来,在天光映照下寒光闪闪。
沈止罹靠在洞壁上,看着傀儡提着短剑重重挥下,金石交击的刺耳声音响起,沈止罹蹙着眉忍过耳中不适,侧头便看见傀儡剑下被砍成两半的巨石,而傀儡手臂上的短剑,依旧寒光闪闪。
沈止罹满意的点点头,傀儡走到沈止罹面前垂头,沈止罹撑着墙壁站直,将手中的木质手臂给傀儡安上,轻微的咔哒声响起,傀儡手臂分离处的机括牢牢将手臂卡住,短剑藏在手臂中,隐蔽又危险。
沈止罹将燃着零星火星的火堆踩熄,清理干净自己的痕迹后,收起傀儡走出山洞。
走走歇歇,直到晌午时分,沈止罹才到达昨日的小溪处,沈止罹取出脏污的衣衫和皂角,就着浅浅的溪水缓缓搓洗衣衫上的血迹。
腰身细瘦的人类蹲在溪边,专注地清洗自己的衣衫,随着搓洗,血腥气慢慢散发出来,和在林中的微涩草香中难以分辨。
抽出新叶的杂草被踩塌,浅绿草汁沾在长着浅黄色被毛的脚爪上,没有发出丝毫动静,林中寂静下来,连鸟鸣都消失,充满了让人浑身发寒的杀意。
而蹲在溪边的人类没有发觉渐渐逼近的危险,依旧浑然不知地搓洗衣衫,血腥味渐渐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皂荚味。
金黄眼瞳中,缩成细缝的瞳孔紧紧盯着蹲在溪边的少年,喉中发出阵阵低吼,兽类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人性化的兴奋。
微风拂过,少年搓洗干净血渍,将洗干净的衣衫举起,抖了抖,复又垂下头,在溪水中漂干净泡沫,脆弱的脖颈露出来,身后的野兽看准了机会,后爪狠狠蹬地,向少年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林中突然窜出几个黑影,毫不犹疑地窜向大虫,手中寒光毕现的长剑奔着要害而去。
大虫敏锐感受到逼近的杀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