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抬头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大虫,面上没有一丝紧张,脚尖点地轻巧后退,原本空空如也的周身,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一只傀儡。
大虫见凭空出现的傀儡,长剑寒光刺进瞳孔,心生悔意,刚要故技重施扭腰后撤,新出现的傀儡已经持剑袭来,剑锋直冲眼睛而去。
大虫躲闪不及,身后傀儡已经袭来,长剑刺向脆弱柔软的下腹,大虎心头一横,竭力转头避开刺向眼睛的一剑,而袭向下腹的一剑无论如何都避不开,长剑硬生生将下腹刺了个对穿。
大虫痛嚎一声,跌落在地,傀儡适时后撤收剑,大虫摔落激起的灰尘浮空而起,大虫侧躺在地上,止不住的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
沈止罹挥挥扬尘,捂着口鼻垂眸看着摔在地上呼哧喘气的大虫,傀儡已经高举起长剑,想要刺进大虫咽喉。
大虫看着高举起的剑刃,浑身发寒,余光扫过一旁捂着口鼻病歪歪的人类,突然翻滚起来,被它皮毛带起来的泥土扑簌簌而下,沈止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微微瞪大眼。
被鲜血浸透的下腹明晃晃地展示在沈止罹眼前,大虫仰躺在地上,露出最为脆弱的肚腹,利爪乖乖收拢,垂在胸前,悬在眼前的剑锋不曾挪开一寸,也不曾刺下。
沈止罹看着地上竭力扭动展示自己弱点的大虫,惊异地绕着走了几步。
大虫眼睛盯着绕来绕去的沈止罹,先前竖成细缝的瞳孔扩大些许,变成圆润模样,凶戾气消散些许,身上布满了剑痕,它现下不像林中百兽之王,倒像是寻常人家中讨巧卖乖的狸奴。
“灵智竟到了如此地步?”沈止罹停下步子,看着露出肚皮的大虫,啧啧称奇。
大虫紧张地盯着沈止罹,生怕剑锋落下一寸。
刚想让傀儡给个痛快,沈止罹蓦然想起了刚刚突破的神识,心头有了想法。
悬在眼前的剑锋退开,大虫松了口气,下一瞬,泛着寒光的剑刃抵住柔软的肚腹,脖颈处也被架上剑刃,剑刃上的寒气让它僵硬地仰躺在地上,不敢再动半寸。
沈止罹见浑身僵硬的大虫,微微一笑,蹲下身,将手放在硕大的虎头上,虎毛比之猫毛粗硬,仿佛千万根毛针般,刺地手心发痒。
大虫僵硬地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