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罹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心口,心口处的皮肤光洁如新,仿佛褚如刃那把穿透心口的剑是幻觉。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木呆呆的摸着心口,还没回神的样子,有些失笑:“伤应尽好了,别担心。”
沈止罹听着熟悉声线,凝滞的思维一点一点活络过来,他转过头,看向胡子拉碴满面憔悴的滕云越,眨了眨眼,勾起唇角,轻声道:“又麻烦你了,不渡。”
滕云越听着沈止罹这般疏离的语气,险些气笑,连日来提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放下,看着沈止罹带着水珠的脸,看见沈止罹浑身是血躺在山洞里时凝固的血液在此刻活络过来。
滕云越慢慢扶着沈止罹靠在泉壁上,看着转着脑袋四处看的沈止罹,顿时气上心头,伸手捏捏沈止罹脸颊。
沈止罹惊了一下,捂着被捏的脸颊看着滕云越瞪大了眼,滕云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的,从未有过如此行径。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惊异的目光,不自在地咳了声,岔开话题:“这里是我家,我看你受伤太重,才将你带回来。”
沈止罹见滕云越恢复成以往模样,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扫了扫四周,撩了撩水,一块测灵石被递到面前。
沈止罹歪着头,作出疑惑神情。
滕云越也不急着解释,拉过沈止罹的手放在测灵石上,测灵石霎时发出耀眼的浅绿色光芒,照在沈止罹瞪大的眼中。
滕云越含笑看着沈止罹不知所措地看看测灵石,又看看自己,连放在测灵石上的手都忘记了拿下来。
“这…这…”
沈止罹惊疑不定的看着测灵石,险些被口水呛到咬到舌头。
滕云越收起测灵石,温声说道:“地级木灵根,天赋很高。”
沈止罹无意识地拉着滕云越衣摆,急切地问道:“这是假的吧?我明明…”
话音戛然而止,沈止罹面上闪过黯然,避开这个话头,松开滕云越衣摆,垂首撩起水花,嘟囔道:“之前测还是没有的,怎么受了回伤便有了?定是逗我的。”
滕云越看着极力掩盖着情绪的沈止罹,只觉心尖一刺一刺地疼,他怎么会这么迟钝呢,当初第一次给止罹测灵根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自己当初怎么没看出来止罹的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