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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面色一沉,喝道:“你想做什么?”
无渊君双手下压,示意不要急躁,他扯了扯袖口,漫不经心道:“滕道友这不是误会了?我可没有恶意,这位郡守罪大恶极,为了以示友好,滕道友且看着吧。”
话音落下,百姓推搡着郡守,将他推到人前,一旁的高壮汉子抽取短刃,横在郡守脖颈,杀机已到近前,郡守面上却没什么惧怕之色,脸上依旧是对他们的仇恨。
“无渊君!住手!”
滕云越暴喝出声,怒火涌动,到了这一步还不知道这位无渊君想做什么,那他真是个痴儿了,什么以示友好,分明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无渊君哼笑一声,嗓音轻慢:“东川郡这位郡守,是我千挑万选的,贪财好色,好大喜功,心性残忍,在位期间掳掠了不少良家女子,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我此举是在为民除害啊。”
滕云越冷哼一声:“他的罪,自有朝廷裁决,轮不到你在此处私刑!”
无渊君叹了口气,看着滕云越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摆摆手,横在郡守脖颈上的短刃立刻用力,如同杀猪般,在郡守脖子上开了个血洞。
鲜血喷射而出,溅到持刀之人脸侧,而那人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对手下不断喷射出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郡守脸色迅速灰败下去,蓄起的胡须被鲜血浸透,黏在胸前,喉管里发出“嗬嗬”声,瞳孔渐渐放大。
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任天宗弟子皆是一脸不忿,充满了怒气的视线定在无渊君脸上。
“别生气嘛,”无渊君对这像是要把自己扎透的视线恍若未觉,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他挥挥手,几道身影穿过人群,站到人前,身着短打,脸色蜡黄,眼袋极重。
滕云越心头升起警惕,不知道这无渊君又在搞什么名堂。
无渊君点点最左边的人,像是介绍货物般说道:“这人,偷鸡摸狗,流连青楼,生生将自己的一双父母活生生气死。”
又点了另一人:“这个,嗜赌成性,将自己的娘子和女儿卖到青楼,拿着妻女的卖身钱进了赌坊,没三天便输了个干净。”
“这个,家仆之子,因父母双亡被东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