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恐怕就是警示,越过古树,便是踏入了阵法中,静谧无比的密林,连一丝虫鸣都没有,着实古怪。
可偏偏这最明显,也最容易忽略的异样,被沈止罹忽略了个彻底。
山君恹恹地舔了舔沈止罹手腕,腹部起伏缓慢,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沈止罹转头看向深处,心中犹豫不决,他急需提升实力,可山君现下确实耽搁不得。
半晌,沈止罹咬咬唇,下定决心,从腰间组玉中解下扇形的玉璜挂在山君脖间,摸着山君脑袋嘱咐道:“你先出去,我们进去看看,莫跑远了。”
山君蹭蹭沈止罹温热掌心,攒了力气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林间。
滕云越将沈止罹扶起,并未对他的安排多说些什么,只问道:“你可还坚持得住?”
沈止罹站起时眼前一黑,耳中一阵嗡鸣,他闭了闭眼,缓和过来,点点头:“来都来了,总不好半途而归吧。”
滕云越唇角稍扬,手中掐诀,沈止罹只觉一层薄纱般的灵力落在身上,被威压造成的不适大大缓解。
“这阵法只能抵挡些许,若是坚持不住,你便退出去。”滕云越细细叮嘱。
沈止罹点点头,同滕云越一前一后往深处赶去。
秘境中心刀光剑影,不时有灵光绽开,声声惨叫响起,被淹没在浑厚古钟声中。
身着鹤纹宗服的弟子手持各色法器,攻向中心处的参天古树。
那群弟子口鼻上或多或少染了血,外围有不少弟子萎顿在地,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呼喝声渐近,沈止罹胸口好似压了块巨石,让他呼吸沉重。
起落间,沈止罹同滕云越一道站在一棵古树上,看向下方战场。
“衍灵门。”
滕云越目光凝在林中翻飞起落的衣摆上,鹤纹上沾了血迹,勉强看得清楚。
沈止罹目移,瞟了一眼同古树对抗的弟子们,又将注意力放在古树上。
古树粗壮挺拔,安稳无比的竖在那,周身却疾射出数百道剑光,硬生生压的那群弟子不得近身。
沈止罹眯眯眼,心头一动,放出神识打探。
古树遮天蔽日,不知活了多久,树干粗壮无比,一个修士被四散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