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看着身旁飞速掠过的绵软云团,转头看向怯生生坐在一旁的于唯萱,余光又瞟见冷着一张脸的滕云越,心底叹了口气。
将扒拉着他发尾的山君提起来,轻轻放进于唯萱手中,于唯萱被手上毛茸茸的手感惊的浑身僵硬,沈止罹含笑宽慰:“山君性子很好,不会伤人的。”
于唯萱小心翼翼捧着添了肥膘的山君,山君在她手中打了个滚,被放进陌生人怀里也不害怕,抱着自己的尾巴尖玩。
天来山中,于唯菏怎么也静不下心入定,阿姐拿了他的令牌出了宗门,到今日已经三日了,还没有信传回来,心底隐约升起悔意,阿姐没有修为傍身,阿爹安排的护卫也早早回去了,阿姐一个弱女子,若出了事该如何是好?
于唯菏索性下了榻,指节被自己咬的泛红,面上一片焦躁,可给令牌的是他,本就是违反宗律之事,即使自己想找师兄们求助,也说不出口。
余光瞟到一旁博古架上的木雕,顿时有了想法,大牛先阿姐一步引气入体,如今在一位体修长老门下,或许,他可以借大牛令牌一用。
师尊叮嘱让自己呆在山上静心筑基的话早被抛诸脑后,于唯菏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溜下峰,朝着大牛所在的千钧峰奔去。
于唯菏攥着从大牛手中拿来的令牌,满头大汗的急匆匆奔至山门处,还未将令牌给出去,便看见一扫往日阴霾的阿姐拾级而上。
“阿姐?!”
于唯萱抬头一看,自家阿弟额前冒着热汗,殷切地看着自己。
几步奔过去,于唯萱掏出巾帕替于唯菏擦汗,嗔怪道:“做甚这般着急?”
于唯菏将令牌收好,松了口气,嘟囔着:“担心阿姐嘛,阿姐多日不曾回来,我挂心得很。”
于唯萱“扑哧”笑出声,点点于唯菏眉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莫担心。”
于唯菏抱着于唯萱胳膊晃来晃去,连声问道:“可有遇到危险?”
于唯萱将令牌还给于唯菏,三言两语说了山下的事,略过了那个男人,想起沈止罹,迟疑地问道:“说来也奇怪,我此次还碰到了止罹哥和滕师兄。”
于唯菏将令牌收好,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总是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