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口,沈止罹便翻出埙,抬头浅笑道:“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即便有也是你给的,便不献丑了,这几日我学会一首曲子,吹给你听,权当贺喜了。”
滕云越闻言,顿时正襟危坐,还不忘严肃道:“我是靠你才寻到一丝突破的机缘,该是我向你道谢才对。”
沈止罹扬眉浅笑,也不反驳,将埙送至唇前,缓缓吹奏。
任天宗开始忙起来了,整座天来山被装点一新,一些离得近的宗门得了信便匆忙赶过来,想提前同任天宗新晋的长老打好关系,为自己宗门多多谋求利益。
主峰上,宗主同一位小宗门长老客套着,不多时,那位长老便被弟子带下去安置在客房中。
任天宗宗主圆滑,任他如何套近乎,只说些官话,那长老端着架子,极力作出一副和蔼模样,同身前带路的小弟子搭话:“小友,不知这位新晋长老住在何方?近日无事,我也正好去拜访一番。”
那弟子面相稚嫩,应是才进宗没多久,他面上挂着笑,看着十分憨态可掬,话却说的十分圆滑:“长老刚渡完劫,正在恢复当中,您若是感兴趣,可在开宴当日同他结交。”
长老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吃了个软钉子,脸上还是乐呵呵的。
这位长老应当是稍远的小宗门的,不清楚滕云越为人,宗主也早早吩咐过莫让人去打扰滕云越,接引的弟子们自然遵循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