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气势内敛,若说之前的滕云越是一柄出窍的利剑,现在的滕云越便有了剑鞘,站在那就让人不敢造次。
青奴的目光悄悄看过来几次,见沈止罹毫无异状,稍稍放下心,专注的啃着嘴中的肉干。
高台上的滕云越面容肃穆,微微垂着眼,站在宗主斜后方,十分正经的模样,沈止罹微微勾起笑,目光落在滕云越微微抿起的唇角上,非常细微的一点,若不是十分亲近的人,定是发觉不到。
滕云越眉峰微挑,抬头迎着那道目光而去,沈止罹在拥挤的人群中格外显眼,唇角扬起好看的笑,一缕阳光穿透窗棂,落在他脸侧,仿佛整个人都发着光,每一寸都像是合乎他心意长的。
沈止罹同滕云越对上眼,不免失笑,宗主还在他前面说话呢,他还有心思到处看,沈止罹轻轻眨了眨眼,便看见滕云越好似被烫到,飞快垂下眼。
高台上,滕云越心脏砰砰跳着,撞在胸口,一时间耳畔都是失序的心跳声。
宗主做下最后的结语,微微侧身,将滕云越让出来,滕云越恍然回神,压下纷乱的心绪,稍稍往前一步。
今日是宗主为他加箓,是为箓坛监度师,青云剑尊为传度师,临渊君为保举师,樊清尘手捧紫檀木盘,木盘上摆放着代表最高级别的紫袍,其上用金银线绣了日月星辰和龙凤仙鹤的纹样,紫袍上呈放着滕云越的箓牒。
能得宗主、青云剑尊、临渊君三位大能授箓,可谓是百年来的头一遭,台下的修士兴奋极了,扬着脑袋看向高台。
青云剑尊和临渊君在滕云越身侧站定,樊清尘垂着头,高捧紫檀木盘,送至宗主手边。
宗主面容肃穆,拿起箓牒,高声唱喝:“今日我宗弟子滕云越,道心坚韧,修道百年未有一丝错漏;德行极佳,顺利渡劫,跻身洞虚;亦戒除情性,止涩愆非,制断恶根,发生道业,从凡入圣,自始及终,先从戒箓,然始登真。[]”
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让人精神一振,杂念拂除,青奴将啃了一半的肉干珍惜的藏在胸口,矮小的身板被周围修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宗主的声音。
沈止罹看着高台上垂首肃立的滕云越,目光微闪,授箓仪式他还是第一次参与,新鲜之余,又被宗主的话所震撼,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