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瞬,又笑开:“不渡怎的这般随意?莫要因我一时心血来潮,毁了你辛苦得来的峰峦才是。”
滕云越不赞同道:“怎能算作心血来潮?止罹精通木刻,想来也略懂一些梓匠之事,想法定是不错的,我常年练剑,定是不如你的。”
自小在锦衣玉堆中长大,出入的皆是雕梁画栋之地,莫说传承数百年的滕氏大族,便是任天宗,随处可见的山道荧灯,都有讲究,即便再不通,耳濡目染下也比半路出家的沈止罹强。
偏偏滕云越说的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认真的模样险些将沈止罹给唬住。
沈止罹很快反应过来,睨了一眼满脸认真的滕云越,嗔道:“你就哄我吧,我又不是桃桃,怎会上你的当?”
滕云越见沈止罹嗔怪,心头一阵麻痒,世上怎会有这般合乎自己心意的人,不管是嗔是怒,都像是搔着自己心头软处,让他不自觉露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