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挂在他衣襟,脚尖轻点,在那人走过拐角时,飞身纵上屋顶。
那人浑然不觉,虚浮的脚步一摇一晃,喉间滚动几下,一口浓痰吐在墙角,靠着墙摸出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铜板。
“晦气!又没钱了。”
那人啐了一声,将钱袋细细收好,仰着头,面上神情迷乱,好似在回味什么,他身形极为消瘦,衣衫不整,可以看到敞开的衣襟下,清晰可见的胸骨。
他咂摸了一会儿不久前的美好滋味,心又痒起来,举起布满了茧子的手,在鼻端嗅闻起来,似乎是想在手上的沟壑中,找出一星半点儿让自己飘飘欲仙的味道。
沈止罹心头一动,轻轻握上滕云越手腕,朝靠在墙上的那人扬扬下颌,滕云越点点头,摸出一粒小石子,弹向那人颈侧。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巷子中分外明显,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软软倒下去,沈止罹等了片刻,见无人发现,轻飘飘落下地。
指尖点在那人油腻腻的额前,他虽然没有爱洁至极,但指尖传来的油腻触感,依旧让他蹙了眉。
沈止罹忍下嫌恶,翻看那人记忆。
浮现在眼前的画面十分零碎,根本连贯不起来,那人好像精气神被什么蚕食掉了,脑海中浑浑噩噩,让沈止罹也无从理起。
沈止罹不肯放弃,一幅幅画面翻看着。
此人手足都覆着一层厚厚的茧,一看便知是做体力活的,手纹干裂,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腥味,因为身上的味道太过繁杂,显得有些不好分辨,但他挽起的裤腿处粘着几片鱼鳞,佐证了沈止罹的猜测。
他靠江吃饭,或打渔或渡船,衣衫破烂,家中应未有妻室,看他先前数铜板的模样,生活应当不富裕。
可这处地方,花费不少,此处诡异,更有脂粉铺子作为掩饰,幕后之人应是不想暴露,看里面的桌椅摆设,都不是等闲可以进去的,须有人引荐。
沈止罹耐心翻看着,一路追溯到年前,在一雪日找到了线索。
那日落了雪,江面结了薄冰,鱼群躲在江底,是以这一日收获不多,此人正懊丧着,对着江面骂了一通,摇橹靠岸。
拎着空空如也的渔网,他踏进一处茶馆,想来壶热茶暖暖身子,还未落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