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荒而逃,刚得知凝欲藿是止罹下的那一瞬间,他连他们合籍大典的日子都想好了,那时的狂喜,和看到止罹那般决绝的态度时,痛彻心扉之感对比,显得尤为讽刺。
他在自己房中,犹如困兽般转了几圈,满心焦躁无处抒发,只能灌下一杯冷茶。
粗瓷茶杯上留下一个血手印,滕云越这时才发觉到掌心的刺痛,他抬手一看,是方才拦住止罹匕首时留下的。
滕云越看着手上不住冒血的伤口,眼神发冷,不过片刻,又软化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清点出一批法器灵丹,步履匆匆往沈止罹房中去。
刚才那匕首自己虽稍稍拦住了些,可依旧伤了止罹,止罹惯会忍痛,今日他们分歧如此大,以他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尽快赶过去,止罹定是要跑的。
完全被滕云越猜中心思的沈止罹还在劝着铮铮留下来,浮鸾峰是天来山地界,不会有危险,跟着他就不一定了。
孤独成长至今的沈止罹,即便外表上看着已经是个合格的大人,可心底依旧没有底气,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总是会想着逃避。
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的滕云越,腰间传讯符突然亮起,他步伐微顿,正想忽略,传讯符忽然急促闪了几下,他只能停下。
“师兄!你绝对不知道的好消息!问道宗那边出大事了,褚如刃不知为何,身受重伤,境界下落,一身修为没了大半,跟个血人似的被虚灵带回宗门了,那虚灵手上还揣了只兔子,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徒弟,还有闲心抓兔子玩儿。”
樊清尘咋咋唬唬的声音响起,滕云越额角青筋跳了跳,正想掐断传讯,樊清尘的声音又响起来。
“对了,衔黄宗来人了,止罹在你这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