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交错着,寒暄着,话语间隐隐透露出一股攀比之风。
我儿子的工作怎么怎么样,我女儿又考上了哪里的编制,我孙子刚上什么幼儿园……
阮惊雀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不多时,换了礼服的新郎新娘过来敬酒,阮惊雀只觉得头疼,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一部分。
果然,徐漾一眼就看见了她,但她不着急。
先和长辈敬酒,敬酒前她故作娇羞一手抚着小腹,“抱歉,各位叔叔阿姨,现在不便喝酒,只能以水作陪了,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吃好喝好啊。”
众人也都明白了,不好说什么,只能再道恭喜。
敬完长辈的酒后,她来到阮惊雀身边,故意说道:“惊雀姐,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没带男朋友过来?”
她并不给阮惊雀回答的机会,拉着新郎,“来,老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阮惊雀,初中那会儿我俩经常一起上学,是最好的朋友。”
阮惊雀腹诽,她也好意思?
并不想搭理她,阮惊雀只说了一句“新婚快乐”便坐下了,丝毫没有任何沟通的意思。
徐漾见状,心有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今天是她自己的婚礼,于是她拉着丈夫准备去敬下一桌,却发现自己丈夫的眼睛紧紧盯在阮惊雀身上,她更气了,真是个狐媚子。
终于走了,阮惊雀松了口气。
江舒岚凑过来,小声说道,“阮阮,以后和她少联系,这人不能深交。”说完嘴里还念念有词,“徐漾这丫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不这样的啊。”
压根就没跟她联系过,但阮惊雀只点头,她知道,父母亲都是比较传统的人,恋爱、见家长、结婚、怀孕这几个顺序在他们看来都应遵循,而徐漾未婚先孕,相悖于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便觉得她的行为有失风范,自然不能深交。
酒席上似乎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在场的叔叔阿姨们便把目光放在了在场唯一的年轻人阮惊雀身上。
“阮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交男朋友了没?”
“什么时候也能喝到阮丫头的喜酒呢?”
阮惊雀没办法不回复,只能礼貌一一作答,是一名插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