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叙记得,他刚去高一四班的时候,教室里只有一个空着的座位,他就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自顾过去坐下,一坐下旁边女孩眼里的震惊他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
“怎么,这位置是宝啊不能坐?”少年人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他笑着调侃,只见女生摇了摇头。
周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比如这是新同学?好帅啊!笑起来好好看诸如此类,相似的话听多了便失了韵味,梁怀叙不感兴趣,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就是身边那个对他不理不睬的新同桌。
“唉!同桌,你叫什么名儿?”
梁怀叙趴在桌上,语气吊儿郎当的,下一秒听到一个细软的声音传来,“阮惊雀。”
阮惊雀,他重复了一遍,似想到了什么,“明月别枝惊鹊?”他啧了声,“还挺文艺。”
“不是喜鹊的鹊,是孔雀的雀。”
“哦~”梁怀叙拖长了尾音,“这名儿真不赖。”
女生却没再理他。
想到这儿,梁怀叙又笑了笑,他想,如果后面再养只猫,一定给它取名孔雀。
笑声终于引起女生的注意,“你笑什么?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随便取的。”梁怀叙不疾不徐说道,转回头继续开车。
阮惊雀:确实挺随便的。
三个小时的路程行驶了一半,这一路有人给她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加上有小猫的陪玩,阮惊雀简直可以用享受来形容。
可能是安逸过度,享受过后的她竟有些愧疚,人家辛辛苦苦地开车,她却在吃喝玩乐,总感觉有点不太道德。
于是,她准备做点什么。
想了想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聊了,网上不是有说适当地和驾驶人互动可以有效防止疲劳嘛。
“阿叙,开那么久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对于“阿叙”这个称呼,她好像已经习惯了,都能用类似于随口一问“今天吃什么”的语气说出来,可梁怀叙不是,每次一听到女孩这么叫他,心底顿时柔软一片。
很多人都这么叫过他,可她叫他的声音却格外动听。
梁怀叙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有一种魔力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