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门口,梁怀叙把阮惊雀放下,“阮阮要我扶着进去吗?”
“不……不用了,我的腿已经不麻了,你先下去吧。”
一溜烟就冲了进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梁怀叙弯唇一笑,行,慢慢来,转身走出卧室,喜鹊见主人出来了,也跟着他下楼。
洗手间里,阮惊雀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抑着声音忍不住哀嚎一声。
脸红得不像样就算了,怎么还有几条淡淡的痕迹,难道她刚刚就是这副样子出现在人家面前的?她还说呢,为什么她一抬头就感受到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惹得她完全不敢看对方。
胡乱洗了把脸,阮惊雀感觉痕迹逐渐变浅了,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刚才都看过了,现下也不必遮着掩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也下楼去了。
刚到楼梯口喜鹊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直冲到阮惊雀的面前然后刹住车。
“喜鹊,来~姐姐抱。”
喜鹊向来性子温顺,也听话,他蹭了蹭前面人的腿。
阮惊雀蹲下坐在最后一个楼梯口上,顺势抱住他,把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时候坐在沙发敲电脑的某人嘴角微扬,他偏头看向女孩,又瞅了眼她怀里的小猫。
“阮阮,喜鹊平常都叫我爸爸的,如果他喊你姐姐的话……”
梁怀叙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调侃意味十足。
阮惊雀脸皮又薄,开一点玩笑整张脸都透着绯色,她继续摸着小猫,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见此,梁怀叙把电脑放在椭圆茶几上,走过来蹲下,指尖点了点喜鹊圆滚滚的脑袋,“喜鹊,是不是应该叫妈妈?”
喜鹊听不懂,只觉烦猫,“喵呜~”一声,从阮惊雀的腿上跳了下来,往猫粮碗的方向走了过去。
梁怀叙把阮惊雀拉起来,“行了,他去吃饭了,我们也吃。”
轻轻牵着她的手不放,带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到达目的地后,阮惊雀见某人没有放手的意思,有些不适应地挣脱了几下,很轻易地就脱了手,歪头嘿嘿两声,“我自己洗就好!”
梁怀叙眸底短暂滑过一丝苦涩,捏了捏刚刚触碰过柔软的手指,语气与平时无异,似妥协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