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一改刚才,淡淡的薄荷味道占据鼻腔,偏头看一眼窗外,天虽是黑的,却能看到漫天的星星,在空中一闪一闪,发着璀璨的光,感觉不到一丝冷意,而是暖暖的令人安心。
见怀抱里的女孩情绪慢慢回升,梁怀叙在她耳边低声道:“去床上?”
阮惊雀微微点头。
得到应允,梁怀叙将她稳稳地打横抱起,他知道来医院之前阮惊雀的胳膊上、腿上都有伤,刚才在电话里也了解了她的伤势,动作便愈发轻柔了起来。
可这一抱,他才发现某人竟然没穿鞋,在家里还好说,铺了毛茸茸的地毯,倒也无伤大雅,可这却是冰凉的地板。
梁怀叙忍不住有点生气,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怎么不穿鞋?”
其实这个问题在家里的时候阮惊雀就被提醒过好几次,现在听他这么一问,难免有点心虚,毕竟她是故意不穿的。
梁怀叙将她放在床上,起身想去床尾给她捂捂脚,可某人的手挂在自己脖颈上死死不放开。
他一抬眼,女孩杏鹿般润泽无辜的眼睛一声不响地闯了进来。
紧接着自己的脑袋被她弄得一晃一晃的,“你别生气嘛,我下次不会忘的。”
对她妥协是梁怀叙一直以来都保持的习惯,他也无法定义这到底是个好习惯还是坏习惯。
总之,是不能摒弃的习惯。
梁怀叙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我不生气,但是没有下次了。”
阮惊雀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先放手,给你盖被子,别着凉了。”
“好。”阮惊雀听话松开了手,在他盖好被子后,眼睛瞄向了那一束花,她伸手朝那束花的方向在空气中作势抓了抓,吩咐得极为顺口,“把我的花给我。”
梁怀叙笑了笑,转身将花拿过递给她,见她低头嗅嗅花香,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嘴角扬起温柔天真的笑容,便也忍不住受到感染。
他坐到床尾的位置,隔着被子给她捂脚,眼睛望着她笑,“就那么喜欢?”
“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送你好不好?”
阮惊雀笑着回他,“阿叙,我突然想起第一次你送我洋桔梗的时候,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