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抱住阮惊雀,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看到了他的理直气壮和心安理得,阮阮,我不后悔。”
阮惊雀心疼地轻拍他后背。
“对了,等会儿警察可能会来找你做个笔录。”梁怀叙摸摸她的头,“不用担心,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嗯,好。”
两人抱了几分钟,共同感受劫后余生的温存,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叩叩”响了两声,紧接着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部分。
阮惊雀闻声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看到自己的母亲江舒岚同样从门缝里探出头,她嘴角漾开一个明显的弧度,两人对了个眼神,她朝阮惊雀挑了个眉。
怎么说呢,她的笑容令人瘆得慌,阮惊雀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而且这个笑容莫名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想起来了,是她和阿叙领完证之后回云江的那一天,她坐在副驾驶上,透过车窗看她时,就是这个笑容。
江舒岚拍了拍手里的保温桶,闹出的动静让阮惊雀瞬间回过神。
“那个……阮阮,小梁,打扰了哈,小霖跟我说你们夫妻俩都在,我就在外面待了会儿,但是现在天都黑了,我怕你们饿肚子,就擅自进来了,吃完再抱哈,不差这点时间。”
阮惊雀听到这话快要被吓出双下巴来,耳朵瞬间通红,她立马从梁怀叙的怀里起身,没有任何气势地反驳了一句,“妈妈,你说什么呢!”
说完她便将头低下去,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洞是没找到,倒是看到了某些非礼勿视的地方,她相当自然地伸手将男人翻折的衬衫重新翻回来。
反正不是他的血,也没那么可怕了。
和她相比,某位罪魁祸首之一就显得淡定了很多,梁怀叙站起身,也许着装没那么干净,但整个人的气质仍是斯文有礼的。
他看到江舒岚走进来,嘴角上弯,微笑着说:“妈,不打扰。”
这话可让江舒岚听得舒服了,整个人美滋滋的,阮惊雀悄摸地瞄了一眼,跟捡到宝似的,心道至于嘛。
梁怀叙从江舒岚手里接过保温桶,拉过床边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接着整理病床上的餐桌,准备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