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点时间,梁怀叙没吹的头发已经干了,安顿好阮惊雀躺下后,他从桌边的抽屉里拿出小药膏。
用力扭开盖帽,挤出一些膏体铺在手背上,他用另一只手沾了揉开的药膏,说话时带着清润的声线,恰似风过留痕的温柔,,“把衣服撩开。”
阮惊雀躺下之后,眼神不曾离开过他,一直都有默默观察他的动作,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也不扭捏,听话地就将衣服撩了上去。
药膏冰凉,一触碰肌肤便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刚开始涂时她不怎么习惯,觉得有些不适,便忍不住颤着往后躲,这动作没逃过正在给她擦药的男人。
他清楚自己的力度是控制过的。
梁怀叙皱着眉,怀疑道:“还痛?那我再轻点。”
指腹的动作放慢,比刚才更温柔了,蜻蜓点水似的,他一边轻轻揉搓,一边低头吹着刚上药的地方。
药膏的冰凉和男人指腹的温热混在一起,阮惊雀顿时感觉舒舒服服的,这才跟他解释,“刚才不痛,只是药膏涂上去的时候凉凉的,现在好多了,很舒服。”
“嗯。”梁怀叙弯了弯唇,继续给她上药,十几分钟过后,这项工程彻底完工。
给她盖好被子,梁怀叙去洗手间洗手,出来时顺带从沙发那儿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抬头看过去,发现某人正在看ipad。
“老婆,十一点了,先休息好不好?”他走过去提醒,在另一张床上坐下。
见她沉闷着不说话,才发现她的情绪不是很高,梁怀叙关心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闻言,阮惊雀将ipad放到另一侧的桌上,偏头看向他,将他打量了一遍,语气不解:“你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不跟我一起吗?”她莫名觉得委屈。
听出她语气里的疑惑,梁怀叙当即迈步来到她床侧,替她掖了掖被角,随后蹲下,手掌轻柔地抚摸她的脑袋。
“床太小了,你又受着伤,我怕一个不注意就碰到你伤口,这两铺床离得也近,我就睡在你旁边,嗯?”
她想要的旁边不是他说的那个旁边。
阮惊雀摇头,拉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