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庄霖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在乎,这……
“她说只要她不在乎,就不会有影响,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所以,一切照旧。”
“那位老师不住在学校宿舍,也不是班主任,平时和学生的走动也不算太多,所以比较过分的谣言也没有落进他耳朵里。也可能是他本就是一心扑在学习和上进上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算很强吧,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就觉得没事。”
“我有想过是不是得和老师谈谈,至少也该跟那个年轻老师说一声,她依旧是那三个字,不在乎。”
梁玉洁说那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似乎有着一股怒意,庄霖心生寒意,他终于知道梁玉洁听到自己说不在乎的时候为什么表情不善。
“谣言越传越过分,甚至有人添了细节,越传越远,她一直说不在乎,也撑得过去。”
“可是,由于我和她关系好,我也一并被造谣了,虽然不是很严重的那种,我也有反驳,但她还是过意不过去,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不在乎’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她哭泣,她向我道歉,她和其他人反驳,但没人理她,变本加厉地嘲笑和造谣,有人对她的出身、家庭造谣,被同村的人听说了,她父母知道了,不愿她再去上学丢人现眼。”
梁玉洁的情绪变得激动,拳头攥地很紧。
“她的弟弟不信自己那么好的姐姐会做那些事情,为了她和父母反驳争执,阻碍他父母将她嫁给老男人,结果那一日为了她被喝醉酒的父亲打断了腿,最终还是帮助她跑了出来。”
“她整夜整夜的跑呀,没有钱坐公交,就披星戴月走了几十公里,回到了学校,可是……”
梁玉洁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声音不再激动,而是浑身散发一种无力感,
“她找不到那位很照顾她的老师,而学校的其他老师找上了她,他们问她,那个年轻的男老师对她做了什么?不要怕,都说出来……她这才知道,那位怜悯她,照顾她的年轻老师,因为谣言被举报了,被抓走 了,一切的努力,功亏一篑,在那个年代,传播度那么广的谣言……她觉得,她毁掉了那位老师的人生。”
庄霖有些难以呼吸,女孩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