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
他在心中后悔,都这么多人过来了,怎么就没有带上谭鑫。
等江岁岁在医院打上针,高烧慢慢退下来。
那滚烫的脸颊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江岁岁的呼吸变得平稳而舒缓。
江厌和顾砚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微微放松,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江厌抬起头,看着顾砚禾,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顾砚禾点了点头:“打过电话了爸妈还是不放心,我回酒店报个平安,明天带爸妈过来替你。”
顾砚禾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医院的走廊里渐渐消失。
江厌缓缓坐到江岁岁的床边,掖了掖江岁岁的被角。
然后轻轻地握住江岁岁的小手,仿佛握住了全世界,在这寂静的病房里,默默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一颗心都在江岁岁身上的江厌和顾砚禾全然不知,从他们踏入医院的那一刻起,一个神秘而又透着丝丝寒意的身影便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们。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双肩,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更衬得她的脸色阴森可怖。
她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破旧不堪的布娃娃,那娃娃的眼睛黯淡无光,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她身着一件松垮垮的病号服,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双脚离地,无声无息地在医院那长长的、寂静的走廊里飘荡着,每飘动一下,似乎都带着一股来自阴间的寒气。
游荡的女人看到了顾砚禾,刹那间,她那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磷火。
她开始围着顾砚禾不停地转来转去,那动作机械而又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执着。
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顾砚禾的身上,仿佛他的身上有着什么能够吸引她灵魂深处的东西。
可是,当顾砚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外时,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边界所阻拦,无法踏出医院半步。
她的身影在医院的门口停顿了片刻,那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随后,她默默地飘回了江岁岁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