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后,沈靳萧满头大汗,火速拿了床被子倒长椅上睡。
澡房里,孟抒悦将头顶插的木簪放下,一头海藻般乌密发尾湿漉漉的头发便披了下来,落在女人因紧张而轻微颤动的肩头。
她扯了扯略微有些短的红色睡裙,踩着脚底的水印掀开了遮挡两人间最后的遮羞布。
这个决定,其实她早就做好了。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况且两人都是夫妻了,还别扭个啥?
“靳哥……”
“该你洗了!”
喊出声时,孟抒悦发现连带着她的声音都被水汽熏哑了,喊人时竟莫名带了股撩人的风尘味。
“不……不洗了,我困了,就先睡了。”
外头长椅上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孟抒悦探头望去,就见男人不知啥时候蜷得跟只蜗牛般缩在木长椅上一动不动。
一阵冷风吹过,她全身打了个哆嗦。
幽怨的眼神落在那长椅上不争气的男人两秒,孟抒悦一咬牙一跺脚,便愤闷地上了楼,“不洗就不洗,臭死你!”
她上了阁楼,瞥了眼角落里收起来的白擎丰贴画,重新贴回床头,嘴上也跟着贴画的动作碎碎念起来。
“不上来就不上来,我一个人睡更舒服,我还怕你上来把我阁楼弄塌呢。”
“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恐怕一点脑子都没有,刚才还迫不及待让我去洗澡,现在就躲在被子里当鹌鹑,我真是命苦……”
孟抒悦说着鼻头一酸,拿起今天白天她多准备的一个枕头,打算下阁楼给他。
毕竟那长椅是真不能睡。
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连腿都伸不直。
刚下阁楼,她就被澡房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吸引了注意力。
孟抒悦穿好塑料拖鞋,提着手电筒缓缓一步一步朝澡房走去。
手电筒照向澡房,瞬间将黑漆漆澡房里的身影,连带着男人身后那个张牙舞爪般的影子也照得一清二楚。
“啊!”
孟抒悦惊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