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医生她打算嫁给街口那个卖卤货的聋子!”
宋时轩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
连带着一旁白擎丰的酒也跟着全醒了。
“这女人疯了吧,带着三个拖油瓶,放着我们时轩这么好的大好青年不要,去找个聋子?”
白擎丰火速穿好外套,迫不及待拉起宋时轩就出门,那模样俨然就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走到门口时,宋时轩脚步顿住,整张脸垮得像失去了生活希望。
“她宁愿要个聋子,也不要我,不要我们兄弟,我是有多失败……”
宋时轩再也绷不住嘶喊出声,整个人如失去所有力气般从门框上滑坐在地,痛苦地呜咽出声。
这一瞬,饶是白擎丰站在这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奢华地方,也觉得周遭死气沉沉一般死寂。
这三年,他在港市忙着接手公司,忙得跟陀螺一样。
他什么都得到了,却好像什么也都没得到。
他找到月月了,却又像是一直没找到她。
一个人的灵魂忙忙碌碌,却孤寂得没有一处可以歇息停留。
白擎丰倚靠在门框上抽出烟,点了支烟装作漫不经心地安抚地上的男人,“不就一个女人,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帮你弄到手。”
他招来了这几年顶替伍哥的助手,拈着烟同人轻飘飘耳语了几句后,便勾着薄唇眼里满是笃定。
他不像宋家三兄弟那么傻,要一个女人,何其简单。
要得到她,只要打碎她的傲骨,让她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匍匐在男人脚底下俯首称臣。
*
南大街老孟氏中医馆。
孟抒悦一手抱着奶糖,一手牵着大头。
而李斌则挑着扁担,小头坐在竹篓里抱着一大堆米面粮油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爹地喊着,早就把刚才看到亲爹的伤心抛到九霄云外。
李斌也乐呵呵一个劲“哎哎”地应着。
媒婆一路上也笑个不停。
她这是头一回见有人上赶着做三个孩子便宜爹还这么乐呵的男人。
这男人嘴上没说,但看在她眼里,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喜欢这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