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把你男人身上的纱布拆了。”
护士一边捣鼓手上的消毒药水,一边吩咐孟抒悦手脚麻利地干活。
孟抒悦刚想反驳他不是自个男人,瞅了瞅男人一副漠然的样子,还是自觉地闭了嘴。
反正他都不在意,念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就帮他换换药当作报答了。
于是,她赶鸭子上架,手法娴熟地拆了手中的纱布。
毕竟这种包扎的活,行医这些年,她也没少干。
沈靳萧别过脸故意不让人看到他的神色。
总之正在拆纱布的女人站在他哪一侧,他就往另一边偏头。
感受着背上丝丝缕缕纱布揭开后的凉意,心底隐约间燃起期望来。
可惜,直到身上所有纱布解开,他都丝毫没有感受到女人微凉的指尖,如抓心挠肝一般挠在肌肤上的触感。
这女人行医换药的手法,果然是专业得他想死。
明明刚刚她还调皮地同以前那般欠欠地上下其手,搞得他心猿意马,现在就这么一个指头都不舍得施舍给他。
沈靳萧神情沮丧,连带着护士过来上药时,他都没好气,“你能不能轻点,是要把那些伤口再扎开吗?”
护士一脸委屈,拿着镊子消毒的手惨兮兮地看向一旁的孟抒悦,眨巴着大眼,一副被狗咬的求救模样。
孟抒悦一个头两个大,无奈接过护士手中的镊子道,“我来吧。”
护士如蒙大赦,朝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溜烟跑了,临走前还贴心地帮两人关好了门。
屋里头再次只剩下两人。
孟抒悦尴尬至极。
刚刚这男人还在赶她走,现在她还死皮赖脸留下来,不禁有些难为情。
“我上完药就走,你别嫌弃我哦……”
见他一声不吭,等同默认,孟抒悦便开始从上往下给他那些缝合或没缝合的伤口细细消毒。
背上密密麻麻无数伤口,单单缝合的就十几处。
特别是男人的肩头处,那个长满茧子的肩头也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缝了二十几针。
那些伤痕,甚至将她咬在肩头上面的咬痕印记给覆盖消失不见。
大滴大滴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