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涛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没什么不可说的。最近市里不是要搞六城同创么,我家老爷子在洪洞包了一段路滨河路,从霍州一直到尧都。
你们知道洪洞主河道涧河与汾河交汇的地方吗,那个地方要盖一座桥。这是洪洞到尧都段滨河路的,也是必经之地。这东西就是在上个月奠基仪式的时候挖出来的。”
孙福生说:“我草,道爷我知道你家有钱,没想到有钱到这份儿上,涛啊,你腿上缺挂件吗?”
他冲孙福生摆摆手说别开玩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石板说:“如果,这上面真的是什么告地书,又是贵族大姓的墓葬。
那势必会被文保单位关注,万一考古开始,那就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了。
拿下这条路,期间买地、买设备、买材料、人工都需要自己垫资,现在我的企业全是贷款,根本没有多少流动资金。
明年开工之后,要是出了这种情况。拖一天,就是在放一天我的血,直到资金链断、那我们全家都会完蛋。”
我是学古建筑的,甚至还考了二建,虽然没过,但这里面明显有问题。皱眉问他:“地勘的人,没有提前在附近测过吗?怎么出的图纸?而且像这种路,应该报省交通厅批示吧。怎么过的审核?”
秦秘书扭着细腰给他拿出一根瓦哈纳雪茄,烘烤片刻剪开点上。
姚江涛摊在椅背上含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
就听他缓缓说道:“因为地勘公司也是我的人,设计院,也是。至于省里,呵呵。”
我只能回一句我草,来表达对这种有钱人的震惊。
这孩子把自己坑死了。
孙福生说:“那可咋办,你这要破产了,我可咋当挂件啊。涛啊,你是我唯一值钱的生死兄弟啊!”
呵,孙福生要能看到白叔一墙的古董茶壶,肯定不会说唯一这俩字。
歇息片刻,我们专程绕道路过姚江涛说需要建桥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到处都是停工的工地。
姚江涛到岸边下车,指了指周围说:“那边要建县医院,医院对面涧河边上,要搞一个污水处理厂,还有集中供热厂。从这里到涧河对面的南营村就是需要建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