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伏,全凭最后一口气撑着不掉,不是那猎户田国栋还能是谁。
孙福生站起身来,看着石块挠着后脑勺叹了口气说:“这傻孩子,又特么弄出啥玩意了。”
吴队指田国栋说:“胸口还在动,想办法救一救吧,一条人命呢。”
“动?那是波浪,要救你去救,水这么黑,不知道多少蛇在里面。除非”
“哎呀,孙老弟。这是蟒蛇,无毒的。这么点蟒蛇能咬着啥。老吴我,我自己掏腰包给你一千块钱行不行。真不能再死人了。”
“咬啥?吴队,你就说说蛇吃啥!?道爷我要是个娘们肯定不怕,可老子是纯爷们。”
小浩说:“孙哥,俄也有钱,俄存了八十多呢,回村里全给你。俄请你去看黑玫瑰歌舞团。俄打兔子给你烤着吃。”
孙福生摸着他的脑袋瓜说:“哟,小猎户攒了这么多钱呢?可惜道爷我不吃黑木耳,你呀,自个玩去吧啊。”
吴队长见孙福生不为所动,咬牙道:“两千!”
“真两千?”
“真的不能再真了!再拖下去他人就又掉水里了。”
“行。”
说罢脱下外套鞋子,做了几下伸展运动就打算往这冒着大泡不断涌出蛇卵藤蔓的黑水中扎。
我看着石匣子,赶忙把他拦住说:“小心些,这石头浮雕上边有缝隙,估计是个石棺材。黑水还在不停的涌,下面或许连着地下水。”
“没事,我不碰它就行了。尿泡大点地方,道爷我放屁的功夫都能游个来回。”
就见他蹬在鼎腹内壁,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藤蔓缝隙中摆腿游弋,涌动的黑水对他一点影响也没,再冒出头来已经在十多米开外,伸手拨开水面漂浮的几条小银蟒,再往前就探到贴着石棺的田国栋身上。
见田国栋闭目贴在浮雕上倾听,喊了两声也不见回话,探着鼻息已无,骂道:“吴队,人特么早死了。钱我可不退啊!”
我们这边手机放着dj,周围还有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叫名鬼语,鼎腹黑水翻腾,根本听不清他说啥。见他手臂勾着田国栋的胸腹往回拉,双脚猛踹向石棺,嗖的一下就往回好几米,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们距离鼎沿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