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还没到,他的闹铃还没响,房间里就已经有拖地的声音,虽然能听出来拖地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也许是对拖地不熟练,越是小心,有时候闹出来的动静越是大。
叶欢宁一睁开眼,便见湛云洛做贼似的弯腰在他床边拖地,动作又慢又轻,神情严肃得不像是在拖地,倒像是刚干完坏事在处理罪证。
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几次睁眼闭眼,等到意识彻底清醒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又因为起床太迅速,眼前发晕,连忙伸手扶额,开口时声音不免沙哑虚弱了几分:“云洛哥?”
湛云洛见状,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把手里拖把一丢,想朝他这边跑来,但这位哥从来没亲自拖过地,地板被他拖得湿漉漉的,虽说叶欢宁床边有一个很大的羊绒地毯,但他要拖地的时候已经把地毯撤掉了,所以这一地都很湿滑,人才刚跑没几步,就一个脚滑冲床上扑。
叶欢宁也是惨,起来得太迅速头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湛云洛压倒在床上,这么个身强体壮的高大男生压在他身上,有如千斤顶,他更是头昏眼花了。
湛云洛……湛云洛头没昏,眼也没花,但手足无措得和头昏眼花差不多了。
压在人身上又是道歉又是问你没事吧,同时眼睛还不受控制地从叶欢宁的额头自上而下扫了一遍,扫到细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时定了一下,旋即又慌忙挪开。
慌忙个没几秒,这位大少爷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该继续压人身上了,连忙爬起来,但是脚一着地,那像是被水泼了一遍的地板又让他滑倒,这下是向后滑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冒失又狼狈。
这个时候叶欢宁终于不头晕了,一脸无语地坐起身,双手撑着床沿,探头看了眼地板的情况,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像只拆家大型犬的某人。
好家伙!这地板可是木制的,沾了水容易坏,平时佣人们来拖地时都万分小心。可湛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儿懂这些?
现在这地板上有很明显的一层水,看着挺厚的一层,想来这位少爷拖把沾水后拧都不拧一下就直接开始拖地了。
“湛少爷,你完了,我姐姐要骂你了。”被这个场面震撼到,叶欢宁都忘了喊人“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