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都关不掉。
他拿头撞了撞枕头,有些烦躁地把宋疏辞的药瓶拧开,决定放弃硬抗,直接用药物解决问题。
然而等写着艾司唑仑的白色小药瓶被打开,简雾才发现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挽救失眠的药片,而是几颗五颜六色的小木头珠子。
看样子有点像今天宋疏辞在景区小摊上买的。
所以——
愤怒果然是低落最好的解药,刚还有点eo的简雾瞬间收回了那点愁绪,他清醒地反应过来:宋疏辞刚刚压根没准备吃药。
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样子完全是装给他看的!
服了。
简雾用力拧上瓶盖,扭头狠狠地瞪了宋疏辞一眼,可惜后者无知无觉,还在美梦中酣睡。
他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有点不忍心把宋疏辞弄醒,最后只好憋着一股气躺了下来。
没了药物帮忙入睡,简雾只好打开手机,想要通过外部的信息转移注意力,让他那颗过分活跃的大脑暂时不要再去想他和宋疏辞的过往。
可越是这种时候,网上那些琐碎的信息越显得无趣。
简雾百无聊赖地把各种app分别打开看了个遍,又把各大视频软件点开挨个审阅了一番,手里看起来没停,脑子里却像弹窗广告似的,莫名奇妙地蹦出了他刚蹲在浴室门口不着寸缕地和宋疏辞两两相望的画面。
艹。
神经科学发展到今天怎么还没发展出来记忆删除术。
他闭上眼睛努力挥散了画面,可回忆就像按下葫芦浮起瓢,脑海里的画面刚消失,声音又响起来。
宋疏辞那句“接受到来自曾经的性伴侣的视觉刺激后出现勃起属于正常生理现象”在他耳边幽幽地回荡着,仿佛安了个立体音响,没完没了。
大概是听多了就逆反,简雾再次怀疑起这句话的真实性来。
他又重新解锁了手机,打开ncbi,调到pubd,把“erectile dysfunction”输入了进去。
这个词组本身是一种病症,而非某篇特定的研究型文献的名字,故而搜索结果很多。
简雾不知道宋疏辞说的是哪一篇,为了严谨,他把排在前面的综述都打开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