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查了一天的疲惫,巡查官兵只拿着佩刀在铺满马车后的稻草里乱翻一通,看的十分敷衍了事。
“没有没有,我们哪里敢。”
壮年回应的点头哈腰,只是众人一经走到马车后端位置,就见站在一旁的老妇人面色不自然起来。
检查的官兵扫视了个来回,见拨开稻草后无异样,随手拿起佩刀指了指马车后不起眼的木桶。
“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刀柄敲得木桶梆梆作响,那声音仿佛敲得壮年和老妇人两人心里跟着心惊肉跳。
因为巡查官兵不知道的是,就在木桶之下还盖着一层极其隐蔽的夹板,而夹板之下,正是藏着装有花半缘和李予知二人的木箱。
听到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声音,夹层板下被迷晕的花半缘同时醒来,她还未睁眼,就先闻到身边弥漫的阵阵臭气。
那些味道刺鼻难闻,若不是因为花半缘此刻嘴里还塞着锦帕,恐怕早就要原地作呕起来了。
土匪头子!你个挨千刀的,又拿这个酸不拉几的破手帕子塞到姑奶奶的嘴里!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这个帕子万年没洗过了吗!
等我出来,我定要找个酸臭一百倍的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马车旁边的壮年见到官兵竟然注意到了那几个木桶,脸上虽是不自然,但也很快找好了理由,仿佛这话在心里已经排练了七八遍。
“哎呦,官爷,这些是准备给城里亲戚送的几桶肥料,这肥料都是马粪驴粪怄的,味道十分的臭,官爷您小心别离得太近再脏了您的衣裳。”
早在出发之前,壮年就为了以防不备之需,提前在马车上放了几桶泔水肥料,这样逢人问起只要都说是送臭肥料的,这样大多数人都会嫌弃气味熏人而不再靠近。
而那个官兵听到壮年说这里面是泔水肥料,原本还想打开查验的手立马缩了回来,生怕弄在自己的身上一点脏迹。
“你个混小子不早说,差点脏了爷的刀。”
那个官兵说着就把收回的刀鞘顺手在壮年身上蹭了几下。
壮年知道这个官兵是在拿自己当成了人形抹布,但依旧不敢有所怨言,老老实实在站在那里等着他擦完了后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