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摩挲着它,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珍贵。
初黎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才发现那张芭蕾舞门票的背后,用钢笔写下了几个字——
【第十年。】
字迹遒劲沉稳,很有力道,根据墨水的颜色来看,这几个字应该就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十年。
从初遇时她的十五岁到他们领证的那一年,她二十五岁。
整整十年。
初黎有些恍惚地站在那。
十年啊,多漫长的时光。
初黎眼眶一红,一颗豆大的泪珠在不经意间滚落,她抬手慌乱去擦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初黎狼狈脆弱的模样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的眼底。
贺南序心底一沉,阔步走到她的身边,刚想问点什么,然而,当她看到那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出来的十年前的芭蕾舞门票时,便不用问也心知肚明了。
他无奈地扯着唇角笑了下,抱住她,下颌抵在她的头上,声音软了几分:“又心疼我了?”
初黎心尖这会像是被火烤着,有一种灼热却又刺痛的感觉,她忍着声音里的哽咽,小心翼翼的说:“在这段关系里,对你来说,是不平等的,你……吃亏了。”
贺南序不怎么在意的笑了下,“在这段关系里,你本就应该是要占上风的那个,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初黎,我希望你……永远能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