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笑他。
贵胄着朱袍,实在很常见,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
“王妃,回头慢慢看。往后几十年,怕你看厌烦。”崔正卿说。
骆宁:“……”
萧怀沣瞥一眼崔正卿,拈了一块蜜饯在手指间把玩。
崔正卿端坐好,不敢再调侃了。
四人饮酒、赏灯。
骆宁两次起身,在窗口细细看这盏灯王,连夸漂亮。又说上头的美人图绘画细致,美人的眉目或缱绻温柔,或风情撩人,各有不同。
“怀沣的仕女图画得不错。王妃若是喜欢,叫他画一幅送你。”崔正卿说。
骆宁微讶:“王爷会画?”
她只当崔正卿打趣。
萧怀沣却颔首:“念书时候学的。随便画画,不用什么技巧。”
“怀沣学什么都快,文韬武略,样样出众,不是我等凡人能匹及的。”辰王笑道。
崔正卿点头。
他是服气的。
萧怀沣打小处处要争第一,什么都要最拔尖。只要他学了,一定要超过旁人。
就连个子比崔正卿矮的那一年,他偷偷加餐、加练,愣是超了过去。
这种人,能在苦寒之地一熬七年,非常人能及,崔正卿是吃不得这些苦,不敢在跟他比什么了。
“有空再看吧。”萧怀沣态度散漫,表情冷淡,但也没有不悦。
骆宁没指望他真的会给她画,随意附和着笑笑:“王爷真送给我,将来挂起来传给儿孙后代。”
中秋赏灯,街头人流如织,众人手里拎着一盏盏花灯,似星河洒落凡尘。
骆宁与崔正卿聊得很开心。
崔正卿还说起了骆宁的表妹:“……听闻建宁侯府新收了个义女,就是你表妹?”
骆宁:“我还没有听说。”
“八九不离十,过几日你们就知晓了。”崔正卿道,“她得了如此好造化,你舅舅花了钱吧?”
“这必然。”
“你舅舅也拿朝廷的盐引吗?”崔正卿问。
来了。
在避暑山庄,偶遇萧怀沣时,他就状似无意问了一回。
现在崔正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