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醒来时还是夜晚,她完全睡颠倒了。
她觉得口渴,刚想下床,就看见床头放了一个保温杯。
不用想就知道是沈斯仁放的。
她觉得肚子有点饿,出去找了一圈不知道沈斯仁去哪了,王阿姨今天有事也提前回去了,她只好自己煮碗面吃。
热水在锅里滚着,外面的打雷声吓得她手一抖,面条放多了。
初夏向窗外张望。
雷雨天,也不知道他出去干嘛。
一碗面吃完,沈斯仁还没回来。
她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按着手机,突然听见门口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种高档小区的安保她丝毫不担心,但小区里有个原生态森林,她就怕松鼠。
初夏贴在门边听了两声,从可视化门铃里观察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她小心的打开门想确认一下,这一推,却碰到了什么。
她一怔,以为有东西堵住了门,停了一会儿再一推,这次门却开了。
什么都没有。
“奇怪”
初夏看了两眼,确定没有异常,然后关了门。
门关上后,沈斯仁从转角处走出来。
他浑身淋的湿透了,头发也一缕一缕的散落在额角,从回来后他就一直坐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沈斯仁回来的路上心脏狂跳,开的飞快,闯了好几个红灯,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跟她坦白一切。
可真的不顾一切走到门口,他却停住了。
说出来,然后呢?
如果初夏无法原谅他,他们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如果初夏原谅他,他又能原谅自己的卑劣吗?
原谅,从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了,原谅意味着每当初夏想起一次,就要原谅一次。自己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沈斯仁干脆走到车库,在车里坐了一夜,思绪杂乱。
而房子里,初夏给他留了盏灯,窝在沙发里等到后半夜,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偌大的客厅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发了会儿呆,然后熄了灯,不等了。
之后的几天沈斯仁都会照常给她打电话,她有什么需要他都会及时满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