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让廖叔开去了华庭路五号,把爸爸接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他的所有东西。

    黎初七不明所以,问:“夏夏,不住女婿家了吗?”

    初夏正在给他叠衣服的手一顿,停了两秒,说:“不住了,以后也不来了。他不是你女婿。”

    爸爸似乎感受到初夏情绪不好,走过来想安慰,但转了两圈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他说:“蒋随舟会比其他人对你都好,你要相信他。”

    初夏一怔,垂下眼,鼻腔酸的发痛。

    人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暴露真实的自己。

    此刻,初夏红着眼看向爸爸,像个受了委屈乱发脾气的小孩,哽咽着说:“我就是不想要他了不行吗?”

    黎初七瞬间手足无措,小声说着:“对不起,爸爸错了,是爸爸的错夏夏不哭”

    初夏把眼泪逼回眼眶,下唇被她咬出了一个齿印,她深呼吸了几瞬,把所有情绪都压下,最后只说:

    “爸爸,我没电了我真的没电了”

    “蒋总,您现在真的不能出院。”

    林越急的上火,他看着蒋随舟打着石膏的腿,阻拦道:

    “医生上次就说了,打封闭不利于您恢复,您为了怕牵连出黎小姐,所以在蒋夫人面前才故意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可腿里的钢钉都没取,我都不知道您怎么忍住的。现在您又执意要出院,以后骨头习惯性错位怎么办?”

    蒋随舟伤的是左腿,此时左半身的力都在拐杖上,他抬起右拐杖不耐烦的挥开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