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一天消化这件事,给初夏打了无数电话,质疑这是假新闻四处求证,等待消息。

    他甚至直接飞到了距离事发现场最近的地点,冲到封锁现场,要求现场的工作人员为他说明。

    得到的答案却永远只有——

    “对不起,先生,我们很抱歉。”

    “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我们尽力了。”

    “先生,非常抱歉,很遗憾。”

    直到第七天,他飞回国内,走出机场的一刹那都还在想,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录隐藏摄像节目吧?还是这是梦,他其实还在仙本那。

    直到此时此刻,看见初夏的照片,娄帆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却知道这是真的。

    “怎么选的这张?”他问一旁的慕婷。

    “因为拍这张的时候有豆芽。”慕婷说。

    乔念一直在灵堂给前来吊唁的宾客递花,此时看见慕婷和娄帆,她面无表情地上前给两人一人一朵花,说:“白玫瑰太素,我觉得她会喜欢黄玫瑰。”

    娄帆听后心口一窒,‘嗯’了一声。

    他全程表现的很平静,很得体,很没发生过一样。

    娄帆不想在这里多待,甚至听不了哭哭啼啼的人去怀念她,走出灵堂的时候,他与沈馥郁擦肩而过。

    沈馥郁一身黑衣,头发上别着一枚朴素的白色发卡,双眼红肿无神,似经历了十分沉重的打击。

    娄帆微感疑惑的回头看,他站在入口处,望见沈馥郁拿了两束花放在遗像前。

    但他随即漠不关心的移开了视线,嘴角是凉薄的笑意。

    连他妹妹都知道来献束花,那个男人真是垃圾。

    娄帆转身离开,没听见慕婷走到沈馥郁身旁对她说的一句:“节哀。”

    走到外面抽烟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那儿发呆的盛京时。

    昔日见面就互看不顺眼的两个男人此刻安静的站在同一空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的各自看向远方。

    娄帆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踩灭,说:“不进去?”

    盛京时淡漠的像油彩里的白色,语气平直地说:“她见了我会不高兴。”

    娄帆冷笑一声,讥讽道:“也是,你一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