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带着爸爸回避,对佣人吩咐:

    “一会儿人进来,你让他们签字,然后会有安保带他们去保险仓取东西。其他的情况一概不要说。”

    她和爸爸练了一会儿泰文,就听见佣人来汇报,说只来了两个人,没取东西只签了字,并说晚点再来取,接着就匆匆忙忙走了,还向她问了路。

    “他们问去警局怎么走,好像急着要去保释一个人。”

    初夏思索了一会儿,问:“有没有听见他们称呼那人什么。”

    佣人道:“娄总。”

    比起娄帆到泰国来更让她惊讶的是,他居然出国也能惹事进局子。

    初夏本不想管,可一直到晚上,承诺会来取展品的两人也没有来,她就猜到一定是娄帆那边的事始终没解决。

    泰国这边的治安和效率跟国内完全没法比,加上他又不是土著,中间肯定需要使馆的介入,一来二去少说要拖个天。

    那里面鱼龙混杂,多的是亡命之徒,越拖越容易出事。

    初夏的指尖在手机上敲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打了个电话。

    警局。

    娄帆和几个昨天被他揍的人关在了一起,几人鼻青脸肿,和他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仍心有余悸。

    因为这个男人好像不想活了,不是放狠话威胁的那种不想活,是真的感觉他不想活了。

    好几次他们都不想打了,却被他追着揍,搁谁谁不急眼?于是他们就反击,结果他竟然完全不还手,吓得他们以为自己差点背上人命。

    此刻,娄帆静静靠墙坐着,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戒指箍过的痕迹。

    周围来来往往全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他早就反复说过有人偷了自己的戒指,可没人听得懂。

    突然,一个泰国警察走了过来,对着他说了几句泰文。

    娄帆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接着见他把门打开,对自己勾了勾手。

    那是极为轻蔑的姿态。

    而这样的姿态在出去后的一瞬间改为点头哈腰。

    娄帆看见那个泰国警察在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人面前非常恭敬。

    对方此时走上来,用蹩脚的中文对他说:“sa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