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谢二人去敲娄帆的房门,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去普维吉女士的别墅取展品,娄帆说不去。

    他在酒店把自己关起来一整天,一直到傍晚,有朋友给他消息找到了偷他戒指的酒保,说已经把人绑过来了,他才出了房间。

    天黑沉沉的,娄帆却全程戴着墨镜。

    他面无表情的看酒保张开那脏兮兮的手,对方的指甲缝里甚至还有黑泥。那枚刻着l&l的手工戒指赫然躺在他汗湿湿的手心。

    朋友看娄帆没接,纳闷道:“帆哥,怎么了?东西不对?”

    娄帆一拳打在酒保的脸上,直接打断了对方的门牙。

    朋友赶忙上来拉,大喊:“哥,你这刚出来,还想再进去吗?”

    娄帆被死死拉着,还用力踹了对方一脚。

    “草你大爷!你把她的戒指弄脏了!”

    路人都惊讶的看着大堂前这番混乱的景象,酒店的保安也上来拉架,娄帆最终被拉开。

    朋友说:“别打了哥,消消气,失而复得不比找不着强?”

    娄帆将戒指狠狠掐在手心,红着眼嗤笑道:“失而复得?”

    戒指能回来,人能回来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失而复得,娄帆愿意用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

    可惜没有。

    他挥开架着他的人,往电梯的方向走,路过大堂的雕塑喷泉时,站住不动了。

    良久,他拇指一拨,将戒指抛入清澈的池底。

    娄帆的神情麻木而绝望,自言自语:“反正是她不要的东西,连我也是。”

    然后他垂着肩膀转身走向电梯口。

    与此同时,初夏刚和人谈完事,从顶楼乘电梯下来。

    酒店的电梯是面对面的设计,娄帆站在左侧这一面,初夏乘坐的电梯从右侧下来。

    ‘叮——’的一声,两边的电梯门同时打开。

    娄帆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初夏低头看着手机走出来。

    娄帆进了电梯,刷了房卡,然后才转过身靠在冰冷的玻璃壁上。他的面前是缓缓关闭的电梯门。

    他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自己红肿的眼睛,双眸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