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又为什么二话不说要借艺术品给他们?

    一瞬间,灭顶的狂喜让娄帆感到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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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京市。

    林越向蒋随舟汇报完盛京时捷足先登的事,看见他的脸色很差。

    “蒋总,抱歉,我应该动作再快一点的。”

    蒋随舟闭眼,倚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我是不是当时不应该放他一马?”

    林越心道:还不是因为您知道了黎小姐心里根本没有他,所以才没把人放在眼里。

    但他的情商显然不允许自己这样说。

    “听说盛总这个月病情又加重了,可怜盛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坐镇集团。他要管就管吧,因为他只有那点念想了,但黎小姐对您和对他可不一样,您何必和外人一般见识。”

    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林越也不知道,反正这么说就对了。

    果然,男人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

    蒋随舟疲惫的睁开眼,看见办公桌上倒扣着的相框,目光骤然变得很落寞。

    “一不一样现在也一样了。”

    她走以后,蒋随舟不敢去看任何和她有关的照片视频,再也没回过华庭路5号,每次路过公寓的时候更是远远就让司机绕开。

    他不敢碰和她有关的一切。

    一碰就浑身发疼。

    就像脚指甲里插进了一枚钢钉然后照着墙面狠狠踢上去一样,疼的皮开肉绽,浑身颤栗。

    此刻,他的指尖缓慢的抚摸上相框的边缘,几次要将相框扶起,却都气息不稳的停下。

    他感觉自己的手突然变得无力,连抓握都做不到。

    这是一种生理反应。

    林越不忍心,劝道:“老板,不用勉强自己。”

    蒋随舟却说:“她会怪我。”

    “她已经怪我了。”

    “不然她为什么从不来梦里找我。”

    他咬紧下颌,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相框拿了起来——

    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蒋随舟呼吸一滞,立刻闭上眼,一瞬间,眼泪落下。

    他的胸腔像被人拿手术刀活活剖开,